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看到我这个样子,宁淑怡有点着急。“阿姨,晚意她怎么了,
您怎么打人啊?”“我打人?”张桂芳指着我脸上的巴掌印,“那还不是因为她自己不听话,
放假了不在家里好好待着,非要出去玩。”“现在的小孩想出去玩很正常吧,
阿姨你太过激了。”“我过激?你看看你穿的都是什么?嘴摸的通红通红的,
小小年纪就学人家大人烫发染发,能是什么好东西。打扮的这个狐媚子样。”“学生,
就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,别天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。
”宁淑怡被张桂芳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。到底是受不了,哭着跑了出去。赶走宁淑怡后,
张桂芳把我拉回了房间。“妈也是为你好,你看看她穿的,到时候别把你带坏了。
”“她穿的什么了?抹口红有错吗?烫发染发有错吗?她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吗?
”许是没想到我敢这么硬气的顶嘴。张桂芳愣了一下才反驳:“她才多大?
打扮的有点学生样吗?你初中就天天和这样的人做同桌吗?
”“我费尽心思把你送到私立学校,每天起早贪黑为了你的学费,
你居然为了一个同桌和我顶嘴。”“你知道吗,妈一天干12个小时才能赚80块钱,
你现在不好好学习以后是想变得和我一样吗?”我看着张桂芳指向我的手指。
因为常年在玻璃瓶厂干活,手上被玻璃划拉的密密麻麻都是口子。新伤旧伤叠在一起,
也没舍得用创可贴包起来。只是用白色的胶带胡乱的缠了几圈。
“一瓶碘伏加一盒创可贴要八块钱,妈没舍得买,给你打了一斤肉补补身体,快中考了,
可不能马虎了。等你考个好高中,再考个好大学,妈这一辈子也值了。”看着眼前这双手,
我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。八块钱的创可贴没舍得买,可是从我上初中起,
家里就天天没断过肉。